【舟渡】此世天光(二)
*校园文
*纨绔少爷骆闻舟x浪荡公子费渡
*年龄相仿，少年初见
*OOC属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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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人哪有什么隔夜仇，第二天一大早，骆闻舟就踩着点走进教室，笑意盈盈地坐在自己位置上，单方面宣布重归于好，语气轻快地朝着费渡问候：“早上好啊，同桌。”
费渡似乎昨晚没有睡好觉的样子，只是看着他礼貌性地笑了一下，然后继续插着耳机，不再说话了。
开学的第二天，大家都换上了校服，骆闻舟突然觉得，这种蓝白相间十分不上档次的松垮校服，穿在费渡身上竟意外的好看，干净清朗，同时又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斯文败类的禁欲感。
听课之余，骆闻舟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起他这个同桌来。
费渡很白，是那种不太正常的白，唇色有些淡，鼻梁高挺，那双过分好看的桃花眼生来似乎就是为了勾人魂魄的，安静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用璞玉雕刻而成的美人，有种清冷的俊美。
总之身边只要坐着一个费渡，骆闻舟就觉得十分晃眼。
“朋友”，费渡突然凑过来，直勾勾地盯着骆闻舟，轻轻说了句，“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，我不收钱的。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”
然而他只是尴尬了片刻，就开启了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模式，脸不红心不跳地对上费渡的目光：“要不你看回来，我也不收钱的，很大方吧？”
费渡看着他意味难明地笑了笑，然后打开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盒子，拿出了一支棒棒糖，自己漫不经心地吃了起来。
骆闻舟凑过去看了看，发现那个盒子里全是各种看起来就甜得发腻的糖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费渡：“哎费事儿，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，还这么喜欢吃糖啊？”
费渡白了他一眼：“老大爷，要不也来一根找找小时候的感觉？”
费渡只是随口挖苦他一句，没想到骆闻舟竟真的没脸没皮地开始扒拉那个精致的小盒子，精挑细选后拿了个奶油味的棒棒糖，然后一本正经地放在自己的笔盒里，眨着眼对费渡说：“我同桌第一次送我东西，还是根甜甜的棒棒糖，一定得好好珍藏着。”
费渡：“……”
下课铃一响，骆闻舟一溜风地跑了出去，找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们玩。
虽然骆闻舟此人十分嘴欠，但好在性格活泼开朗，跟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，对朋友慷慨大方，十分够义气，因此他的许多初中朋友听说他来二中上学，也都跟着他跑了过来。
总之，骆闻舟的人缘很好。
骆闻舟风风火火回到教室时，震惊地发现自己座位上多了一个人。
那人留着十分非主流的发型，耳朵上带着好几个耳钉，虽然那耳钉长得奇奇怪怪的，但是一看就给人很贵的感觉，全身上下似乎都写着“浪荡”两个字。
“费总”，那浪荡子对费渡说，“我听他们说你也在这个学校，当时我还不相信，没想到你真的在啊？”
费渡挑了一下眉：“在家无聊，也不想待在公司，闲着没事干就来学校玩玩。”
“唔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”，那人十分羡慕地说道，“升官发财死爸爸，你才是人生赢家啊费爷……”
“咳咳”，骆闻舟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，又朝着那人抬了抬下巴，示意该座位的所有权。
“你谁呀？”浪荡子瞟了一眼骆闻舟，十分不耐烦地问道。
骆闻舟大大方方自我介绍道：“我是你们费爷英俊帅气的同桌，姓骆，名闻舟。”
浪荡子看了费渡一眼，却得到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，然后十分不情愿地站了起来，临走之前对费渡说：“费爷，晚上出来一起浪啊？”
费渡整理了一下校服领口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不去了，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。”
正好上课铃声响了，那浪荡子在一双双诧异的目光里走出了六班教室。
骆闻舟用胳膊肘碰了碰费渡，看着他问：“那人是谁啊？”
费渡也没回头，而是看着走上讲台的数学老师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他叫张东来，是春来集团董事长的儿子。”
骆闻舟：“你朋友？”
费渡：“酒肉朋友。”
骆闻舟一把拉住费渡的胳膊，有些不可思议地问：“你之前就跟这种人混在一起？”
费渡终于被问得不耐烦了，把自己的胳膊从骆闻舟手里拿开，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骆闻舟还想说什么，就被讲台上数学老师一个粉笔头砸了过来，不偏不倚刚好砸中骆闻舟的额头，随后迎来了几乎全班人注视的目光。
“噗~”费渡看着差点被粉笔头砸懵的骆闻舟，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骆闻舟：“……笑个P啊你，住嘴！”
“个别同学注意课堂纪律，不想听课站走廊上去，别在这里打扰其他同学上课。”数学老师板着脸，重新拿了一根粉笔，开始讲课。
骆闻舟心里十分不服气，明明两个人在说话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被砸，他装模做样翻开课本，把挨千刀的数学老师在心里骂了个八百遍。
数学老师姓李，是个中年男老师，平时不苟言笑，十分严肃，因此他的课堂上基本没有人敢乱讲话，骆闻舟就是那第一个触碰到李老师逆鳞的人。
骆闻舟好不容易安静下来，听了一会儿课，觉得这节课的内容着实简单，不听也罢，于是思绪开始不由自主地乱跑。
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叫张东来的浪荡子说的一句话，“升官发财死爸爸”，骆闻舟心里咯噔了一下，默默思忖着，眼神不知不觉又飘到了费渡身上。
经历过上次当场被戳穿的尴尬局面，骆闻舟干脆毫不避讳，大大方方，果真是想看就看。
漫长枯燥的数学课终于结束了，李老师一走，骆闻舟就抓住费渡问：“哎同桌，刚刚上节下课时那个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费渡不明所以：“哪句啊？”
“他说你……”骆闻舟话到嘴边，突然觉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。
费渡好似不怎么在意地说“哦，那句啊，升官发财是真的，但我爸爸还没死，只是不幸出车祸成了植物人，我是家族企业唯一合法继承人，因此继承了他的财产成了集团公司总裁。”
骆闻舟震惊地瞪大眼睛，饶是从小到大就没心没肺习惯了的他，也绝不可能把这样的话说得这么云淡风轻，刚刚的费渡就好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无亲无故的陌生人一样。
骆闻舟自己在心里默默消化了一会儿，又问：“那你妈妈呢？”
这次费渡明显顿了一下，然后又不动声色地说：“我妈妈，在我十四岁的时候……就自杀了。”
此时的骆闻舟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嘴欠，多问了这么一句话，他偷瞄了一眼费渡，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然而也只是安静到放学。
铃声一响，骆闻舟突然就把自己的胳膊很自然地搭在了费渡肩膀上，义气凛然地说：“费渡，你做了我的同桌，以后就是我兄弟了，有什么事跟哥说，哥罩着你，怎么样？”
费渡十分诧异地看着他，随后桃花眼一弯，嘴角邪魅地勾起，凑近骆闻舟的耳畔，轻声说：“哥，让你以身相许，也行吗？”
骆闻舟耳根倏地麻了一下，赶紧退了小半步远，深深咽了口气。
费渡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，转身就走。
陶然走过来，用手在骆闻舟出神的眼前晃了晃，十分稀奇地说：“闻舟，看什么呢？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？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滚蛋！”
这天晚上睡觉时，骆闻舟做梦了。
做梦的对象当然就是明目张胆撩拨他的费渡，梦里的画面啥啥都有，混乱不堪。
骆闻舟醒来时，看着自己一片湿浊的被褥，脸顿时就红了，又羞又怒，发誓今天一天不再搭理自己的混蛋同桌。
当他抬头看到桌子上的闹钟时，更生气了。
操啊……
五个铃声居然都没有把他叫醒，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八点半。
骆闻舟匆匆忙忙跑到学校时，校门果然已经锁住了，于是他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——翻墙。
骆闻舟果然轻易地就翻进了学校，还十分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。
然而他一转身，迎面就看到了自己的年级教导主任，于是背起书包，撒腿就跑。
“骆闻舟！你给我站住！”
骆闻舟一愣，只好停住脚步。
他十分好奇，明明才刚刚开学几天，黄主任居然就能一眼认出他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，只好归结在自己长得太帅上。
骆闻舟礼貌地说：“黄主任早上好。”
黄主任板着脸：“这都什么时候了，还早上呢？为什么迟到？
骆闻舟面不改色地撒谎道“闹钟没响。”
黄主任：“为什么翻墙？”
骆闻舟一挑眉：“为了少浪费每一分钟珍贵的学习时间，翻墙是最快速到达教室的方式。”
黄主任怒道：“迟到翻墙你还有礼了？一千字检查今天交给我，滚！”
“黄主任再见！”骆闻舟说完，撒腿就滚。
即使骆闻舟跑得再快，第一节课也已经下课了。
费渡看着气喘吁吁的骆闻舟，调笑道：“同桌，今天怎么迟到了这么久，昨晚没想好事吧？”
骆闻舟没好气道：“滚！”
费渡看着他一脸羞愤的样子，笑得更开心了。
上课的时候，骆闻舟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，虽然声音很小，费渡还是听见了。
然而费渡这次并没有取笑他，而是破天荒地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来了一盒点心，放到了骆闻舟面前，只是简单说了句：“诺，吃吧。”
骆闻舟顿时受宠若惊，诧异地看着费渡。
费渡瞟了他一眼：“放心吧，没毒的。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怎么，突然良心发现，终于知道对你同桌好了？”
费渡：“身边某个人太吵，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，耽误我认真听课了。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”
他一边享受着费渡送的点心，一边在心里骂人家王八蛋。‘
费渡一本正经地看着书，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，嘴角不知不觉间浮起了浅浅的笑意。
不是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笑，也不是信手拈来的调笑，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忍俊不禁。
中午放学的时候，陶然找骆闻舟一起吃饭，顺便问了问早上迟到的事。
骆闻舟不想回答，而是指着陶然脸上的几个鲜红的痘痘笑了起来。
陶然看着他很是牙疼：“那是蚊子咬的包。”
骆闻舟笑得更没心没肺了，并且拉着费渡一起开心：“哎同桌，你看咱们这些住校外的就没这些烦恼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费渡一脸无语，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的。
骆闻舟笑够了，语重心长地劝道：“陶然，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，我的床够大，离学校还近，咱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，怎么样？”
陶然：“我可不想迟到，更不想被罚写检查。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”
费渡这下终于笑了起来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陶然，要不去我家吧，有好几个卧室任你挑，上学放学还有专车司机接送，更重要的是，保证不会迟到。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”
操啊……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亲同桌给气死的。
陶然：“行了行了，再不走食堂就没饭了，费渡跟我们一起吧？”
“好啊”，费渡愉快地答应了。
学校食堂里，骆闻舟拍了拍费渡的肩膀，非常大方地说：“为了感谢你今天早上的点心，这顿饭我请了，想吃什么我给你买，有忌口吗？”
费渡则毫不客气地回答：“有——我葱不吃生的，蒜不吃熟的，姜生的熟的都不吃，不吃酸的，不吃辣的，不吃荤油，不吃植物的茎，不吃带皮的茄子和番茄，不吃动物的膝盖以下、脖子以上和内脏。”
骆闻舟：“……”
操你大爷！
费渡不躲不闪地坦然回视，仔细思考了一下，又补充说：“还不吃煮过的蛋黄，卤水点的豆腐……唔，石膏那种能凑合。”
陶然十分同情地看了骆闻舟一眼。
骆闻舟此时非常想收回刚才那句嘴贱的慷慨，感觉自己是拼了全力，才勉强把一句“那你滚出去吃屎吧”憋了回去。
虽然骆闻舟心里在骂街，还是任劳任怨给自己挑剔的同桌买回了一桌子看起来还不错的饭菜。
一顿午饭后，骆闻舟跟费渡的关系缓和了不少，至少不像先前那样，十句里有八句话都在互怼。与此同时，骆闻舟也发现，费渡真的是一个超级甜食爱好者，越是甜的发腻吃得越有味道。
但是对费渡而言，他真的发自内心地喜欢陶然这个人，好像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，对别人永远都是春风化雨般的温柔，跟自己那个同桌十分欠揍的同桌简直有天壤之别，费渡想不明白，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玩得这么好的。
两个人各怀心思，日子过得也还算顺利，转眼间已经开学半个多月了。
九月中旬，高一年级组宣布准备在国庆节假期前举办一场新生篮球赛，每个班都要参加，目的在于增进新同学之间的感情。
“费渡费渡！”骆闻舟刚跑到门口就开始叫费渡的名字。
费渡抬眼看他，示意骆闻舟有屁快放。
骆闻舟：“咱们年级下周五有个新生篮球赛，一起报名参加啊？”
费渡冷漠答道：“不去！”
骆闻舟：“为什么呀？你这么瘦，要多多运动提高身体素质啊，同桌？”
费渡白了他一眼：“你怎么废话这么多？”
骆闻舟蹭了蹭自己的鼻子，不再说话了。
今天费渡的精神不太好，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。
爱美之心，人皆有之，骆闻舟又不知不觉地开始欣赏起自己同桌的睡颜。
骆闻舟虽然自诩天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，费渡长得真的很好看，是那种看一眼就不知不觉想沉进去的美。
窗外的阳光穿过明净的玻璃，给费渡的周身镀了一层柔和的金黄，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似乎落了一层细密的汗，锁骨的轮廓分明。
骆闻舟有些出神，他忽然想起了半个月前的那场梦，现在的场景竟然与梦里的某些画面有种意外的重合。
少年还是青涩纯粹的模样，又热又麻的红晕不知不觉爬上了骆闻舟的耳根，他艰难地转过头，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。
可是越是想扑灭心里那场没有由来的火，越是烧得更旺，意志力不太坚定的骆闻舟又转过了头。
费渡一觉睡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，他缓缓睁开了眼，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骆闻舟专注的目光。
那目光干净明朗，深邃纯粹，带着似有还无的少年心事。
费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骆闻舟掩饰性地咳嗽了几下，问道：“昨天晚上没睡好吗？”
费渡搪塞道：“我们霸道总裁的夜生活很丰富的。”
骆闻舟明显不信。
因为这么多天下来，他发现费渡只是把“浪荡”两个字明明显显写在了脸上，挂在了嘴边，并没有采取任何实际行动，甚至都不曾和女生有过简单的肢体相碰，规规矩矩的，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。
骆闻舟暗自想了一会儿，突然小心翼翼问道：“费渡，你谈过恋爱吗？”
费渡桃花眼一弯：“你说呢，我的前任都从这里排到我家了。”
骆闻舟觉得自己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。
费渡：“好吧，没有，喜欢我的女孩太多，要是选了其中一个，就伤害了剩下的，这样不太好。”
骆闻舟一阵牙疼，但觉得这个理由勉强还说的过去，继续问道：“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？”
费渡垂下眼睫，淡淡地说：“我晚上容易睡不着觉，有时候睡着了也是做噩梦。”
在多少个静谧的夜里，豪华的公寓，十六岁的少年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，一个人坐在窗前凝望。
骆闻舟却觉得不可思议：“白天教室里这么热闹都能睡着，晚上却睡不着？”
他常常觉得夜太短，刚合上眼闹钟就响了。
费渡无声地笑了笑。
是啊，尤其身边还坐了这么一个活泼过头的同桌。
骆闻舟悄悄凑到费渡耳边：“同桌，告诉你一个晚上既能快速进入睡眠还不会做噩梦的好方法……”
“骆闻舟，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。”英语老师一脸严肃地盯着最后排说悄悄话的两个人。
骆闻舟根本就没有听到是什么问题，慢慢悠悠站了起来：“我选C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三短一长选最长，所以选C。”
全班同学：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英语老师怒不可遏：“滚出去！拿着书站外面走廊听课！”
骆闻舟：“老师，这不公平啊，我同桌也跟我说话了，还睡了大半节课。”
费渡：“……”
英语老师气得头疼：“费渡你们俩一起出去！”
骆闻舟拉起费渡的手腕就往外走，结果竟忘记了拿英语书。
费渡觉得那掌心滚烫，热烈的温度从他纤细的手腕不知不觉爬向全身，又在那颗清冷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。
骆闻舟笑嘻嘻地看着他：“不要生气嘛同桌，话说到一半就不让说很难受的……”
费渡：“松手！”
骆闻舟蹭了蹭鼻子，松开了费渡的手腕，然后十分自觉得翻开了费渡随手拿出来的英语课本。
费渡：“说吧？”
骆闻舟笑出了灿烂的大白牙，伸出手说：“手机借我一下。”
费渡不明所以，但还是掏出自己的手机，解锁后递给了骆闻舟，静静等着他的下文。
然而骆闻舟二话不说，打开相机软件就开始臭不要脸地自拍起来。
费渡：“……”
骆闻舟找好角度，拍了几张自己认为满意的照片：“晚上睡前欣赏一下你同桌我的盛世美颜，说不定还能梦到我，我替你打跑妖魔鬼怪，保证你做的都是美梦。”
费渡：“……”
傻逼年年有，今年好像特别多啊……
之后的几天里，骆闻舟一下课就没了人影，放学就跟朋友打篮球，为比赛做准备。
费渡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教室里，有女孩子红着脸来找他，就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乱撩闲，把人家小姑娘哄得开开心心的。
有时候被骆闻舟碰上，连他都看不下去了，觉得有这么一个浪得上脸的同桌实在羞耻：“费渡，你做个人行吗？”
费渡就不冷不热地回他一句：“同桌，要是吃醋了，直接跟我说啊。”
骆闻舟被噎得耳根通红，怒道：“吃你个大头鬼啊，滚！”
其实费渡大部分时间都插着耳机，不厌其烦地循环着一首英文歌曲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各种与学习无关的心理学方面的书籍。
tbc.
